魔鬼的颤音【周翔】
Devil's Trill
小周生日快乐~\(≧▽≦)/~
架空向【警察周×导演孙
短篇连载直到翔翔生日完结
来吧,来以灵魂与魔鬼做个交易
The first movement
【慢板】
孙导最近脾气爆的出奇,虽然他平时也会发发脾气吐吐槽,那也仅限于在片场正式工作时时。但是这几天,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要绕着他走,连话唠黄副导都默默闭上了嘴。
这无名火源于一个被投资方塞进来的说是准备出道的美男空降党,在这部戏里饰演一个台词不超过十句,受雇于男主角的面瘫杀手K。这人的颜真是好,即便他剧里剧外话都不多,也不妨碍素来严苛挑剔的化妆师云秀见到他都亲热地招呼一声:“小周,来坐下我帮你弄弄头发,”一边还要啧啧赞叹两句皮肤真好之类的话,剧组上下到送外卖的小妹都要红着脸要个签名。说是空降党也着实有点而委屈他,毕竟周泽楷进组后从不摆谱,虽然是还未出道的新人,但是一举一动都带着凌厉的气场,镜头走位更是没得挑。
但是孙翔不喜欢,他看着镜头前周泽楷的表现,把剧本第三十二次摔在桌上然后起身出去。
“导……”周泽楷站在原地有些尴尬。一旁的副导演黄少天见这气氛,忙挥了挥手:“今天早点收工,大家回去好好休息。你们大导演最近心情不太好,”说着站起来拍了拍周泽楷的肩膀:“你别放在心上哈,他就这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……”周泽楷皱了皱眉,缓缓开口:“没事的,副导。”少天笑了笑:“别那么见外呀,跟组里的一样叫我少天就好啦!”一边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。
周泽楷点点头看着黄少天走出去,眼底流转了些晦暗不明的意味,不急不缓地走到街边拦了辆的士坐了进去,接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揉皱了的字条,“去荣耀大道312号”。
荣耀大道是市政府修成的,有些年头了,名字也是市民投票选出来的,似乎是为了纪念什么。街道两边基本是高档公寓或者金卡会员制式酒吧会所,算得上是市里的金融中心街道。“不过街头那个金光闪闪的雕塑可真够中二的,好像下一秒就要美少女变身了哈哈,”黄少天趴在柜台前对着新来的调酒师眨眨眼:“再来一杯Jerez,谢谢。”“那是女孩子才爱喝的吧,”黄少天愤愤地侧过身对着旁边的人呸了一下:“我乐意,唉说真的,我觉得小周挺好呀,虽说是空降的吧但是外形真的没得挑,说起来,你以前给K这个角色定的型不就是这样的嘛,身材也够赞要脱衣上阵的打戏不成问题,再说了演技这种东西是靠打磨的,你是看他哪里不顺眼啊总挑刺,今天发的脾气太明显啦!”
孙翔握着酒杯的手又加了三分力气,酒吧里昏暗的灯光让他看上去脸色有些阴沉,他踟蹰了很久,在黄少天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缓缓开口:“没什么”,然后抬起手将大半杯的烈性酒一口闷下去,激的眼泪都要流出来。
黄少天也不再说话。他知道孙翔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,他从导演专业毕业至今工作三年,导过的大大小小六七部片子,只有两个得了提名,半红不火。虽然外人看来他还年轻有无穷潜力,但对于他本身,一个经营学业时拿着全额奖学金一路顺风顺水过来的人来说,这是个不小的打击。
更何况这回拿到的剧本《魔鬼的颤音》还未开拍就备受关注,原作者是网络上很红的悬疑大手Just,但这部小说并未以任何形式发表过,Just也只是和他在网上联系把本子交给邮箱给他,就连签约书也是扫描的,但是不久就被发现死在家中,警方给出的说法是入室抢劫杀人。
他担了太多风险。
这个剧,不允许有任何一点差错。
两人最后都喝了不少,车是没法开了只能搁在停车场。孙翔看了眼时间道:“还早,走回去吧。”黄少天也没有异议,吹吹风醒酒也是好的。
“孙……导演”孙翔顿了一下顺着声音看去,周泽楷穿了一身看上去毛绒绒的家居服脚上还趿拉着一双棉拖,见他们两个都停下来,便又招呼了一声:“少天,”黄少天对这个称呼很满意:“你家住这里啊?这是出来买东西吗?”孙翔站在一边不吭声,周泽楷晃了晃手里的购物袋:“买完回去,不是我家,只是我自己的住处。”黄少天倒是不介意他这极为精简的回答,笑眯眯地点点头:“那你回去吧,我们先走啦,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有打戏啊,到时候片场见。”
孙翔看着周泽楷走远,长舒了一口气。他放在风衣口袋里的两只手都出了一手心的冷汗,周泽楷带给他的压迫感太过强烈,他几次抬头撞上他的目光时,都觉得那眼神里面包含着审视的意味,虽然没有敌意但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,甚至让他一度产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过一个记忆断层。
周泽楷并不知道他这些百转千回的小心思,此时他正靠着床头研究剧本,纤长的手指划过封面上“原作者:Just”几个黑体字,“Just?代表的是‘仅仅’还是……‘正义的’?”周泽楷笑了笑,顺手将床头柜上的相框收进抽屉。
哪有所谓泾渭分明的正邪两面,挣扎着刺破天际的曙光也背负着无尽长夜,谁有不慎,踏进地狱。